2010年4月6日 星期二

2010/4/7

我一直都重複聽著某個旋律,像小調那樣的音色,像是強迫症發作那樣,覺得聽見了會比較好過,是逃避其他聲音的意思。這個夜晚非常重要,保有僅存的事情直到天亮,然後雙手一攤把自己像盆水一樣灑出去。那些被折磨到老死的搖滾樂團,終其一生大概都在唱著彈著自己遺憾的事情,如果每一首歌都能夠成為代表作,那麼就不用一直聽著經典。小調轉折處都硬的不自然,語調會轉高也會轉低。

蜷曲在六樓和五樓的樓梯間,靠在扶手旁,想起他的吉他聲,他把寂寞寫進那首歌裡頭,腳一次一次踩在調音器上。

他會詢問你的狀態如何,但是根本沒得商量的。養成了隨手都可以攜帶的模樣,只是一張紙也不能折超過七次,所以我都將紙撕開在黏回去。將皮跟骨全都拆散,把筋挑掉,開始胡亂縫合,嘗試要把縫線弄順但是徒勞無功,然後他還是會詢問你的狀況如何。於是我會加快腳步,把那些挑掉的拆散的渣渣們拍掉,嘗試要看著自己的傑作,不成樣子也不成體統,但依舊會被我接受,塞進框框,要是能夠剛剛好符合那也就沒問題了。然後再告訴他,我把事情都做完了,而且我很愉快。

2010/4/7

三天後,你說:杜玟郁不可以逃避,對的事情不可以逃避。你用一種不像命令的口吻跟我說著祈使句。 一年級就跟你說,我要做就做完全部,像個扁平足當兵也沒差,腿殘了我都可以走,眼睛被挖了我還可以感覺。在這個快要早晨的冷天氣中,翻遍地板都找不到自尊的時候,開始覺得肺葉跟我抗議,然後我的腳,還有偏頭痛。我應該問問你明天的天氣,我將要醉心於那些細小的事物,從此以後,我將失去言語。

2010年4月5日 星期一

SK 2010/4/6

傷心的哭了。無奈的坐在這張粉紅色的椅子上,硬硬的,跟我的嘴巴差不多,聽著那些硬到不行的音樂,然後我現在無法歌頌,我不懂這種失望的傷感有多深,也不知道我要裝做我有多沒差,才可以抵銷那些我軟到不行的心態。今天是寂寞的日子,我卻害怕的瑟縮在角落裡,沒辦法大聲喊著自己的需求。我懦弱的那一面跑出來跟我放肆大哭,我沒有辦法停止那些眼淚,即便要成為多頂天立地的人,我都還是個軟綿綿的爛角色。期望今天是今天,明天會是明天,分隔線會明顯,期望我,期望你,期望我們,奢求,妄想,成真。

Maximilian Hecker / snow white

you dreamed i was your lover
and i lied in your arms
you dreamed of all our children
playing in the sun

i hope that you're alright
i hope, i hope that you're alright

sleep, my snow white
sleep, my snow white
sleep, my snow white
sleep, my snow white